【浪漫传说】Day19 浮游都市（all爱）
*b卷，东方爱30days挑战之day19 浮游都市
*cp：all爱
*原型为空之轨迹sc中的利贝尔方舟，也有参考伊苏起源的部分设定
*只有第一段是有状态的，后面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仿佛石乐志，ooc是必然的
1、都市
BGM：空の轨迹
远离灾难之火和兽潮蔓延的地面往上万米高空处，广袤的苍蓝天幕下，浮游都市的外墙呈现一种极浅的青灰色，建筑整体的色调由外至內，递减变浅，中心地带是神职人员专用的高耸白色塔群，围绕着伫立在城市中心点的银白高塔——供奉女神的神殿。
在女神已消失多年的今天，除了恳切地祈求神明再度降临的部分神职人员，鲜少有人会踏足神殿。每隔百年，他们都会在新生儿中甄选一名与神亲和力极佳的婴儿作为神之子，期望神能再次赐予力量。上千年过去了，这座城市里诞生了众多的神子，却没有一个，能够成为神。
人类的创造力是无限的，有的时候，甚至是可怕的。
神力式微的期间，在不知何时神力会消散支无力支撑整座浮游都市的运转让它坠落至焦土般的地面的压力下，都市的人们研究出一种能够把地脉的能量转换应用的装置，陆续向地面派出搜索部队，大量战士葬身火海和兽腹之后，终于把装置安装完毕，装置深埋于地底，一旦开启就不会停下也不会被破坏，源源不断的能量自地面传来，止住了都市摇摇欲坠的势头。当权者一声令下，斩断了垂下地面的所有光索，防止一波又一波的兽潮沿着绳索爬上来入侵都市，同时也斩断了派到地面的残余生存者的退路，都市与地面的连接再度断开，这次行动在民间被称为“第二次分离”。
生活在浮游都市里面的平民们不知道这份安逸的生活建立在残酷的行动之下，他们尊敬神职人员的同时，也清楚女神离开的日子越长，遗留的神力只会越薄弱，倘若她不再回来，神力就会慢慢消失。他们期望那位高贵的神明能够再次到来却又不敢有太多奢望，于是，作为神力的替代，以地面转换而来的能量为能源，人们发明了各种各样的科技产物来使生活更加便利，式微的神力虽仍有支持者，但却不得不顺应历史潮流，退居幕后，当权者一党将这次规模宏大、持续时间长、影响深远的科技革新命名为“天上革命”。
天上革命后，又过去了几百年，阳光明媚的一天。
广阔的天空今日有些许白云，偶尔被风吹动，露出底下如水洗的美丽苍穹，浅淡的蓝色剔透苍茫，更胜上好的宝石。
悬浮于高空的城市交通光环轨道呈圆环状，串联起浮游都市几个主要的功能区，每个功能区又各有一条轨道直通中枢的银白高塔，方便市民到神殿进行日常的参拜祈福，气氛井然有序，安静祥和。
银白发丝微卷，黑晶石眼镜挡住耀眼的阳光的同时也遮挡住了那漂亮的红色眼眸，身穿洁白神父装束的青年乘坐光环轨道下方的升降台到达站台，站台侧面的身份登记装置扫描他的全身，青年左耳处弯月形状的耳环终端微微一闪，登记装置浮于空中的荧光小字显示了他的部分身份信息，表示登记通过，可以乘坐本次的列车。
造型简朴小巧，目测能容纳6-8人的列车沿着轨道无声地驶入站台，在青年面前打开了门。他却没有登上列车，而是似有所觉地抬起头，越过悬挂于半空、散发着淡金光芒的半透明光环轨道望向苍蓝的天空。
引擎声由远而近，转眼间就到了极近的地方，外壳呈飞燕流线状的改装飞行器冲开薄薄的云朵，在天际划过笔直的斜线，可以看见驾驶舱里少女戴着透明的防风镜直视前方，全然没注意自己紫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似乎察觉到被谁注视着，女孩有些疑惑地看过来，在看到青年的面容后小小地怔愣了下，随手将防风镜推到额上，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她还向他挥了挥手，笑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青年没有像她那样挥手，这等傻气的动作显然违背他万事力求完美的宗旨，他只是微微挑起眉，做了几个口形。
距离有些远，可女孩还是看清楚了。
他说的是——
赫菲，在找你。
原本笔直行驶的飞行器突然好像失去动力般在空中滞留了极短的时间，继而坠落了一小段距离，紧接着一个漂亮的翻转倒飞回来，驾驶舱里的少女顶着被风吹成鸡窝的头发对他露出了堪称惊慌失措的表情。
青年无视对方可怜巴巴的求救眼神，把这记作是她逃掉礼拜的小惩罚，长腿一迈，踏进了列车。
“你这样不厚道，说好了帮我遮掩一下的，被赫菲发现我擅自改装他的飞行器还出来试飞他会宰了我的……你别跑！你这个完美主义、睚眦必报、不守信用的混蛋神父！”
少女想到自己降落后将会面临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既急又气地抱怨了一通，忘记了自己仍在飞行中，被灌了一嘴巴的风还险些被呛到。
话题中心的“混蛋神父”没有丝毫回应，她低头看到实验数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忙在操作面板上按了一通，把原本设定的降落地点由“学院区”改为“公园区”。
赫菲老师肯定还在实验室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逃得一时是一时，被逮到的话肯定又要被罚去当一周书童了，她心里是拒绝的。
出入都要抱着人头这种书童工作，人干事？！
2、偶遇
BGM：旅立ちの小径
紫发少女搭乘的飞行工具掠过住宅林立的居住区，越过拥有大片冷却池占地广阔的工业区，直到身边所见景象皆变成郁郁葱葱的植物，这架经过改装的飞行器速度开始减缓，最终无声地滑降到城市漂亮的碎石砖主道旁的草地上。
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操作面板上轻轻一按彻底关闭引擎，浮于空中的小块荧光屏幕使用者登记信息栏闪过“东方爱”三个字，显现不过数秒便消散了。
着陆十分平稳，哪怕是挑剔的技师见到这漂亮的操作也难以找出错处，可见这样的改装经过多次的调整已趋近完美，只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女孩子却苦恼地单手揉了把脸，秀气的眉毛皱得紧紧的，连身上背带裤的一边带子滑下来了也没有察觉到。
“这次偷偷藏回去是不行了……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才行，去问问看花羽看他有没有办法好了……唔，光环轨道坐腻了想自己飞飞看？呜哇万一他说这么喜欢飞就继续上天去吧今儿不用下来吃饭了可怎么办……那，要不就说是神殿那边来人喊我过去我赶时间所以借飞行器一用？不行不行，那个完美主义混蛋一定会拆穿我的，明明只是翘掉两次礼拜而已居然记仇到现在，哼，小气巴拉……啊，等等，或许可以说是去见骑士长嘛，说是他想看看这个东西对地面搜索有没有帮助，反正阿瑞斯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我可没有撒谎……”
苦思冥想着各种借口的女孩边在脑内整理方案边踮起脚从驾驶舱里捞出个小小的破旧笔记本，一心二用地熟练翻到接近末页的地方，刷刷刷地快速记下这次测试反应出来的几组重要数据以及可以再做优化的地方，脚下步伐未停，顺着雨花石铺就的公园区小道慢慢走着。
渐渐地，她的注意力被本子上的数据吸引，自然而然地把“如何免于赫菲的惩罚”这个重要命题抛诸脑后，细细地思索要怎么才能把急转弯时的机器噪音减到最低。
也不晓得走出去了多远，埋头想事情的她冷不防一头撞上了人，对方的身体意外的硬，反倒让她倒退一步险些坐了个屁墩儿。
“呜哇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路……”
东方爱捡起被撞掉的本子忙不迭道歉，抬头看见面前的人后微微一愣。
红酒般醇厚剔透的眼眸，脸上有与常人迥异的拼合痕迹，红色长发在耳后挽了挽卷成花苞状，余下的几缕发丝则是被仔细地编成了细长的麻花辫垂落在背后，饰有精致暗纹的深紫近乎黑色的斗篷也遮不住其曼妙的身材。
咦？这个女孩子……
东方爱觉着此人很是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目光不经意地偏转几分，对上颜色更浓的一双红瞳。
和她类似的技师装束好像还要高级些，工装背带裤里衬宽松的常服，露出少年圆润的肩头，他手里正拿着一块精巧的装置，看不清是如何动作的，几瞬就把它拆成了整整齐齐的一堆零件。
“赫、赫菲……”
他怎么会在公园区！
少年斜了她一眼，神色莫名有些狡黠的味道：“怎么，来帮我修路灯么？下回可要早点来，这边已经要结束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几个细小的配件，几下又将那装置拼凑完整装回灯柱上盖上罩子，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跟变魔术似的。
东方爱显然不信，撇了撇嘴。
骗鬼吧你，没听说过第一技师还会跑来干这种新手级别的活儿的，这等琐碎的跑腿功夫她实习第三周那会儿都是不会做的了。
但她没有问，赶在他再次开口之前笑嘻嘻地岔开话题。
“这位小姐姐是谁呀？”
赫菲看上去并没有好好介绍的打算，随意地讲了下对方的来历，连名字都没告诉她。
“那个洛基介绍过来的，好像是他部下。道道尔老头没空管她，就丢给了我当学徒。”
东方爱眨眨眼，正想打蛇随棍上问问看女孩的名字继续转移赫菲的注意力，不曾想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一副工作完成的模样，极其自然地伸手过来，抽走了她手上的本子。
“嗯？收集了不少新引擎的数据嘛。”他弯起手指，敲了敲纸面，把笔记本写有字迹的那面转向她，指尖点着其中一个数字，“想要降噪或者消音，这个数值应该大一些，还有这个部件你是认真画的吗？除了样子好看完全没用啊，多余的摆设，还会增加能量的消耗。”
偶遇突然变成了课外授业，东方爱有点懵，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进入了状态：“那个地方是准备搭载武器的，才不是摆设！”
赫菲摇摇头，并不认可：“侦查巡视用机型当然是机动性和隐蔽性为最优先，你还指望用它打怪？”
以防万一嘛，这机型壳子本来就脆，甚至都挡不住伊邪那美一刀跳斩，自保能力几乎为零，不装武器总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啊。
她在心里有点不服气地这么反驳道，但打从心底却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少年，她是很信任的，当下便拉着他往回走去，想带他去直接看看改装后的飞行器。
牵着他的手被轻轻反握住，继而被攥紧，她即便是想收回手，也已经迟了。
“不去搬救兵了？顺带说一声，花羽今天去开会了，可不在公园区。”
她动作僵硬地回头看他，被抓得紧紧的手甩脱不得。
少年脸上的笑容跟他的语气毫不相称。
“啊，承认了。又私自改装我的东西，一个人带着它溜出来，还想找人来糊弄我？看来你真是需要惩罚呢，小东。”
3、骑士
热衷机械实验的东方爱在修习魔法时远没有那么大的热情，提不起劲的后果就是认真劲儿不足，出现失误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轰隆隆的爆炸声后，娇小的人影从浓白的烟雾中狼狈地轱辘滚出来，一头撞上青年的胸膛，抬起一张烟熏火燎的脸蛋，强忍着把手中化成灰的材料糊上那张帅脸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别笑得咬牙切齿：“再学下去铁定会把自己给炸了，我脆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需要休假谢谢。”
没有穿那身骑士装束，黑金发的青年一身常服，光是这么静静地站着就足以吸引小姑娘的目光，他摇头，想都不想就驳回了她的任性要求。
明明是使剑的好手，魔法天赋却出奇的高，身兼监护人护卫导师多职的男子在教学方面是让她有些受不住的严苛，他等烟雾散去，握着她的手画了个标准的圆，然后往里面填各种纹路。
“这条线的角度不应该是直角。”他握着她的手，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魔法阵，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过于贴近了，用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纠正她之前的错误，“材料里的腐眼虫翅膀应该选取尾翅，份量是两对。”
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那薄如光片的虫子翅膀放在罐子里堆叠成一团，份量总是难以把握，又极其易碎，她很想撂担子不干了，却还是在他的注视下苦着脸照他说的做。
“手别抖。”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力气不大但轻易地就制止了她的颤抖，让她得以整齐地裁下一副小虫尾翅。
“咏唱前先回忆全部的内容——”
话还没说完，他已察觉到她即将咏唱完毕的咒文里缺了两个字节，不慌不忙地往她身上打上一道防御魔法，毫不意外地听到轰隆一声爆炸声响紧随其后。
她抬起脏兮兮的小脸，委屈巴巴。
这种精细的活儿完全就不适合她，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神殿还是装聋作哑，魔法阵的绘制、材料的种类和份量、咏唱的时机和准确度、还要注意魔力的输出……魔法这玩意儿天生就是克她的！
课程时间因为她的消极怠工而延长了许多，转眼间天色渐晚，大魔王总算肯放过她，允许她回家吃饭。
但是以为这样就不用对着这张脸就太天真了，对方熟门熟路地从训练场边的石头后提起满满一袋食材，带着她回到家，十几分钟前那魔鬼教官架势无缝切换到家庭煮夫模式，画风之剧变，她每次都看得十分想扶额。
今天也是一样，他穿上围裙就转进厨房处理食材，稍稍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一看就经过锻炼却不会有太过分的肌肉，线条很是漂亮，惯于握剑的手拿起刀切蔬果的时候意外的没有什么违和感。
察觉到她的注视，青年自然地片下一块薄薄的翠绿瓜片递到她嘴边。
“我不是想吃啦……”
总觉得被当成是小孩子了。
虽然这么说了，见对方没有收回去的打算，被那双灿金眼眸注视着，她咬下那块薄片，入口微甜爽脆。
唔，好吃！
他金色的眼眸里似乎带了些笑意，却不再切给她了：“剩下的加上酱拌匀了再吃。”
“你到底是保姆还是骑士啊，弗雷。”她忍不住吐槽。
被唤作弗雷的青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身份只是一种形式，归根结底只是陪伴在您身边的人。饭要稍等一会才好，您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他切东西的动作微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自进门来就闪烁不停的极其人性化地漂浮在客厅中央的镜子，不晓得要不要提醒她去理一理对方。
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他就做好了决定，示意她去看看那面闪烁越来越频繁的镜子：“少爷好像在喊您。”
“唔？噢，知道了。”
东方爱也看到镜子的闪光了，对弗雷点点头，示意他忙他的不用管自己，走到客厅中间抬起手，浮在空中的镜子自然地落在她的手上，她习以为常地把它握在手心，走进卧室，把几乎能量耗尽的终端插进床头的卡槽补充能量，往前一扑啪地把自己摔到床上。
她抱着柔软的枕头蹭了蹭，才把隐隐发热的镜子举到眼前，镜子映出的却非少女的面孔，而是同样紫发紫眸的少年的脸庞。
“晚上好呀，兄弟。”
少年听见她那不晓得哪儿学来的称呼，翻了个白眼：“得，少讨好我，我不会忘记你早上把只剩一个的冰激凌名额用掉的。”
他盘坐在镜子里，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背景的景象和她的卧室完全相同，说完这句话后他把膝盖上翻开的厚厚的典籍合上，闭上眼睛向她伸出手。
“交换吧。”
作为这句话的回应，她同样伸手覆上他按在镜面上的手掌，闭眼。
再睁开眼时，虽然仍是一双紫眸，蕴含的情绪却全然不同了，那是属于少年的眼神。他抬手按住眉心，似乎在处理庞大的信息般微微皱起眉。
“所以你们今天折腾了一天才学会了两个魔法，不，最后那个爆炸显然还是没有成功……这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
像是读取记录或者记忆般确认了她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顶着少女外貌的少年似乎对她跟魔法极差的相性给震惊了，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这家伙在魔法方面真是笨得出类拔萃。
镜中的少女鼻子都快气歪了：
“机械科从来没得过D评级以上的家伙得意什么呀！”
都是吊车尾，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在少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少年又暗自皱起了眉。
在她的记忆中，她并没有注意到的，某个在人群中一闪而过的身影，总觉得很眼熟。
——那个人身上，有“地面”的气息。
带着些许火焰岩浆的硝烟味儿，不管怎么掩饰都难以盖住的眼神，肃杀而冰冷。
4、半身
惯例的一日结束后的信息交流时间，紫发少年从小镜子转移到等身的穿衣镜中，样貌极度相似的两人相对而立的时候，很容易就可以觉察出不同之处。
他又长高了。
她平视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稍微往下些的喉结。
聊了会儿天，他突然止住话头，揉了揉颈后，懒洋洋说出的话让她想跳起来打人。
“唉……低头太久了，脖子疼。你咋都不长个儿呢。”
“我抬头看你也很累好吗！”
她被气得不行，要不是隔着镜子打他不着，她非得跳起来暴打他不可。这是她可以控制的嘛？瞧这含沙射影的炫耀，诅咒你每天矮三分！
这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又回归了原本讨论的话题本身。
那就是今日的例会的其中一项内容，每次都会作为提案被提出，却一次都没有被通过的“支援地面及地面重建计划”。
这次例会中，关于这个提案的争吵越来越热烈，这让每次只是因为神子身份被提溜过去打酱油的东方爱都忍不住关注了一下。
神殿方面主张重建地面，他们认为这座浮游都市是女神的恩赐，缺乏神力的普通市民难以对这座浮游都市扩建，也就是说，这座城市可以容纳的人口到底有限，居住和生活的环境就是这么多而已，保不齐哪天就到达极限了。但是地面不同，作为起源之地，虽然现在地火蔓延魔兽横行，但它胜在幅员辽阔，面积是这座都市的百万倍。
是的，我们一直有在努力，试图在原有基础上扩建或者新建一座都市，但是这很困难，不如回到地面重新开始。
银白长发的青年阐述观点时偶尔会轻轻敲击桌子，让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他手边那小小的都市投影。站在他身后往日与他并不对付的黑色长发的青年难得赞同兄弟的说法，再次强调。
地面，才是我们的家乡。
都市直接的管理人，当权者一派则持反对意见。
镜中的少年是支持探索地面的，但眼前的形势还是令他摇了摇头，对：“我看这次也没戏。”
自天上革命后，如今都市与地面的联系也不是当年只能用光索垂降的水平了，即便小型飞行器还在研制中，也有浮空船可以使用，输送战士抵达地面并不是难事。
但当权者一派咬定地面已被火海化作地狱，唯有的生物是灵智未开只知杀戮和吞食的庞大魔兽群，说是不能让市民们冒险。
少年似乎对当权者一派多有厌恶，谈及的时候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于他们提出的“保护市民”的理由，他更是嗤之以鼻：“说的比唱的好听，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在意过平民的性命了，梦里么？天上革命依赖的却是地面的能量，真是讽刺。”
“这个提案提上日程的可能性很低。”少女叹了口气，“下期例会肯定会吵得更厉害，暂时定不下来的，现在还是先准备魔法理论测验吧。”
说到不擅长的科目，她的情绪顿时低落了很多，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求替考”的气场。
对此，东方爱对东方爱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讽。
“你再次刷新了我对你智商的认识……我也是要考的，你在想什么。”
5、神子
这届的神子有两位，在这里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名字都叫做“东方爱”，虽然现于人前的总是那位少女。
当然，有时候只是使用那具躯体的另一人，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只要不是他俩特意遮掩，光是看眼神就能明白眼前的到底是哪一位东方爱。
共用一个躯体，尽管两人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也是有人对此颇有微词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孩子，身体里住个男孩子，真是怎么想怎么微妙。
对于杜尔迦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击询问他什么时候能用回自己的身体，少年都是不置可否。
“洗澡的时候多么不方便啊！”
金发的伪娘下意识地看了眼少女躯体曲线并不明显的胸口。
东方爱不以为然：“啊？你说那个？从小到大都看习惯了啊，有什么好稀罕的。”
看习惯了不稀罕……杜尔迦觉得自己心口中了一箭，总觉得被狠狠地秀了一脸。
最后他用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算了吧，如果对平砧板都会产生欲望，那我真是坏掉了咧。”
当晚，交换回身体，惯例地取回当天记忆的紫发少女羞愤交加地把镜子摔出了几道裂痕。
“你才平砧板，你全家都平砧板！”
看着炸毛中的少女，少年没敢说话。
那是事实吧，而且又没说平砧板不好……
我喜欢呀。
6、失联
BGM：胸の中に
经过重重的障碍，地面支援科终归在神殿的竭力支持下成立了，第一次的地面探索部队，弗雷的加入既在东方爱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阿瑞斯无法离开，骑士团里职位、指挥能力和战斗都名列前茅的弗雷自然有义务去带队涉险，这位被誉为金色阳光的骑士从来都会好好肩负起他的责任，只是当那个女孩子来送行的时候，他的心不是没有动摇的。
他要离开她身边了。
虽然时间并不会很长，但到底还是，没能陪在她身边。
“您回去吧。”
啰啰嗦嗦地嘱咐她各种事情耽搁了时间，弗雷登上舰船后，舱门几乎是擦着他的衣摆关闭的。船开始移动，她还是站在那里，舰船升空时的气流吹动她紫色的发梢，他忍不住道：
“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然而，他没有回来。
距离预计的返程时间已过去了很久，原定的探索计划是持续一个月，可如今，已是四个月过去了，最开始十来天他偶尔有传信回来外，往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位骑士大人，仿佛带着那数百战士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当权者一派认为他加入了地面的反叛军，正在密谋反攻天上，神殿的态度则相反，他们信任弗雷的品德，认为他不会做出这等违背骑士道的叛逆之事，判断或许是死亡了或者是陷入到了极其糟糕的境地，才导致通信断绝，渺无音讯。
当有人问到东方爱的时候，她坚决地摇头，否定了前者的说法：“不可能，他不会的。他不是会违背诺言的男人，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绊住了……”
实际上，她的猜测离真相出奇的近。
准确地说，弗雷是被困住了。
此时的他正倒在反叛军众多的营地监狱之一里，昏迷不醒。
END.
【后记】
没精力写下去了，脑子也转不动了。除了第一段之外都写得好累。粗略讲一下后续剧情吧，大概就是地面反攻，都市面临崩塌的危机，当初被抛弃的那些人们怀揣继承了几百年的恨意，要把在都市上逍遥快活地人们拖下来让他们也尝尝这样的痛苦。
最后大概是浮游都市被击沉，幸存的人们到地面讨生活顺便跟地头蛇反叛军打游击。爱娘和爱爷的神子身份，总有一天会真正觉醒，到时是再造一个方舟，还是在地面搞什么事情，都是后话了。
还想写地下水路的，实在是灵感不够精力也不足了……
拖了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最后的最后，推荐一下空之轨迹这款游戏！
-2018.6.11 2:23 初稿无修
